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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结婚之后,生活恢复平静。之前的乖戾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或许是蛰伏入湖底一般。

老公工作顺利,开了新的公司,空闲时我们一起出门游乐一番。

但我仍能在日子缝隙里闻到他期待臣服的味道。

我有一双黑高跟鞋,单鞋。一月大概只穿三四次;开车时需要再带一双平底,所以很不方便。

我很难打理鞋子,是在之后一个日子发现这双鞋尤其干净的,甚至我光脚时留下的浅浅脚垢也统统消失不见。然后我摆出我的其他高跟鞋,发现它们都干净的不可思议。鞋跟,鞋面,鞋里,都带着一种我很久之前熟悉的场景。

我随手脱下放在卫生间里的短黑丝袜,闻闻也带着香烟味。

这一天我看着老公回家来,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点了一根烟。

我不知道调教这个男人对我意味着什么。生活会瞬间屈膝在我面前。

我煮饭、工作、讲荤笑话、玩、旅行,还不想他跪在我的面前舔我的鞋尖。

但他还是偶尔会跪下来。

做爱的时候,他有时会选客厅,把窗帘拉上;在铺好的厚地毯上,他会不经意的跪在我的面前。

我穿着吊带的黑色薄丝袜,双腿分开立在他面前,他规规矩矩的跪着,舌头拨开我开缝的T-Back,放进我的下面。

这种仪式仅仅是姿势问题,我这样想。假设是在床上,这样的姿势并无不妥,但如果在地上,就似乎又更撩拨一些。再假设我穿上我那双干干净净的黑色高跟鞋,那场景就彻底改观了。

就像我在他的iPad里看见的电影那样。

2

通常我选择坐在他脸上。如他要求的一样,我们似乎心照不宣。

我的阴壶扑在他的鼻子上,手摸着他的下巴向前合拢我的臀沟,让他舔舐他最喜欢的屁眼。

他兴奋得像发了好大一笔财。嘴巴包紧我的屁眼,然后用舌头一遍又一遍的舔,有时还打旋儿。他舔湿之后,我再命令他把屁眼上的口水吸干,重头来一次。我听见屁股后面滋滋作响。

我感觉一只狗被我坐在屁股下面。这样讲的确很不恭敬,但我知道他渴望许久。

我甚至必须常常提醒他不要光舔后面。

其实我还蛮喜欢穿着紧身裤这样干。因为从他录下的视频里更为好看。

有一次没有得以拍摄的是早晨起来,我穿好紧身白裤,他还横在床上面。

我光着上身,想着穿哪一件文胸。

他仰着从后面抱着我的腰,我顺势就坐了下去。还摇动着碾着他的脸。

他的小地一下子就先起床了,特别有意思。

另一次是我晚上从外面回来,在洗手台边洗脸。

他蹲在我的背后,摸我紧绷绷的屁股,我感到一阵热气。

我让他往前一些,让我靠一下,他顺势就跪在我的屁股后面。

我的屁股靠在他的脸上,他用力深呼吸,把脸埋进我的臀里。我很想问他香不香,但我最终没有敢。

打情骂俏和正式调教可是有很大区别的。我还是常常提醒自己。

3

我对SM的理解就是这样,应该是生活的一种小情绪,小情趣,如果附加到商业行为上,暂时就比较持保留的态度。

生活跟其他艺术一样,都有黑暗、复杂、苦涩的部分,比如电影里的黑帮片,枪战片,并非让人学习如何开枪杀人,而是在一个艺术的平台上给了社会民众一个释放、宣泄、思考的管径。

生活也是如此,健康,美满肯定是主旋律,其他的一些小情趣,哪怕是带些情色意味的,都是一些小佐料。

小佐料用得好,生活会更加有滋有味。

而且我发现,身边有这种情绪的人不在少数。下面说两个例子。

其一是前几年我装修新房。这天我在公司开会,突然有装修公司打电话来,说郑总,约了您今天上午10点谈下装修的事情。

我事情太多,真心忘了是否约过,就推说现在开会,你下午再打过来吧。

结果下午一点半直接来了一小伙子,大概23、4岁吧。蛮精神的,抱了个电脑,秘书小白领着进来了。

中午没什么事,我又想这来都来了,顺便听听吧,胡说八道的话我们三两句就结束。

小伙子名片都没给一张就把电脑打开,密码一长串。然后翻照片给我看,翻他公司在我那个盘已装修好的作品。

翻了大概7、8张,我正准备说再会的时候,忽然照片变了,现在想起来都好玩,变成一女王喂脚趾的照片。

小伙子还砸巴咂巴继续说,估计他还没注意?估计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倒是我有点不好意思。要是小白这时候进来,这个场面就不好看了。

我于是把电脑给他摁下去,说下午还有会议准备,下次再聊吧。

小伙子有点脸发白。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给我看的照片里有不准备给客户看的内容。

他隔了两天又打电话来约,我给推了。

我害怕他给我装成调教刑具室。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还跟美院几个学生打过交道。我发现他们的审美的确也是天赋异禀。

我光腿套了一双高跟鞋面对面坐着,一晃脚,他们的脑袋也跟着发生晃动。

一开始是一个人,高峰时达到三个人。

人的生理活动范围有限,我那时想如果我把脚整整晃360度会是什么情况。

一排人会不会直接后仰翻了。

这些都是生活的一些趣事,伤小雅,但没什么大事。

4

第二个例子就比较严肃一点,我也有一些小内疚在里面。

是在秘书小白身上发生的事情。

公司有一次接一个比较大的单子,需要在北京议一次标。

先事先说明一下,我这个公司属于小玩票儿性质,我也属于穷苦大众的一员。

我这个公司一共有穷苦大众三十来员,我属于破产了最倒霉的那个。

好,回到这个事儿上来,之前我飞北京三四次,基本谈得差不多,最后就是那啥一下就行了,你懂的。

议标的时候我为了避嫌,就让秘书小白过去,公司执照等等,包括我的身份证,都让她一起带过去了。

小白回来的时候那个压抑不住的兴高采烈啊,直接飞奔到我大板桌跟前,拖着我的手说成啦。

我觉得这个世界和平啊,舒服啊,连24F这又涨了的物管费单子捏在手里我都觉得美轮美奂啊。

我说好,今晚我们女同胞先小范围庆祝,明天再给男生们整个稍微朴素一点的。

所以说一念之差,对不住男同胞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还没打电话订位,电话已经响了。

我这才知道我的公司执照等等,连同我的身份证还在我们伟大的首都,在业主公司一个扫地收拾桌子的阿姨手里。

小白一完事,估计兴奋过了头,直接就想壮志凌云,在大马路上拦下一辆飞机,飞回浦东。

我们的东西全扔在那边会议室里了。

业主单位给我们的回复很简洁,你们这个执照是100来块做得是不是,随便乱扔。

这个世界和平就这么一下子回到原来的轨道了。

我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脚一踱,把手里的文件夹啪的一下扔在办公桌上。

能不生气么,假设我们一年挣8块钱,这个单子嗖嗖就有300多块。我当下确实控制不住。

那天我穿一双10厘米黑细跟鞋,包臀黑套裙、黑丝。全身黑,心都发黑。

我一踱脚,小白扑通一下就跪在我脚下,全身发软。

我俯视着她,当时想一脚把她跺到23F去。她浑身发抖,双手仆地,像一只被碾过的小狗,伏在我的胯间。

我平素对小白还不错,但这天确想好好教训下她。

我问她哪只手带东西过去的,给我伸出来,伸出来。

小白颤巍巍把左手伸出来。

我伸出鞋把她的手踩在地毯上,使劲的碾,说到底,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劲。

小白明显蛮疼的,嘴巴都贴着我的脚了,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手痛,眼泪鼻涕一起留出来。

我没挪动脚,侧身把椅子拉过来坐上,左脚翘到右腿上,点了一根烟平复一下。

小白的头就在歪在我左脚的鞋跟下,我的鞋跟甚至插到了她的耳根上。

当时,我一点也没可怜她。

我呵斥她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右脚鞋面上一堆鼻涕。

我又大声叫她滚回来,把脏东西给我擦干净。

小白惊魂未定的又跪下来,想拿袖子来擦拭,穿着短袖又擦不到,右手慌里慌张摸着手镯。

最后侧头垂过头发来给我擦干净。

5

这个事情我有些内疚,对人对事都有些,人都有双面性,我没想到趾高气扬之类的词会落到自己头上。

小白学东西快,估计那次也是高兴过了头。我后来想想也稍许理解。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见到10W元手都有些抖。

我没有过多责备。给北京方面也很正式的理一个道歉函,期待以后还有机会吧。

转眼夏去秋来。老公也在外火力全开忙他的事情,白天他走,我还没起来,晚上他回来,我又睡了。

一个半月时间吧,我竟然想不起来这段时间跟他说过些什么话,让人啧啧称奇。

索性秋初进入淡季,不如叫上公司中层几个出去旅游一下,小白随行,全由她来安排,给她提振些许信心。

再次想起自己还有老公的时候,已是杀气腾腾在银座驰骋过几个回合。

身边几个柴火妞儿,买得大包小包,狠不得把东京都拆迁了。幸好只7个人置个团,给的大巴也显得宽敞,东西塞下,一行人直接去箱根。

到达半山,掌灯时分。一行疯女人喝得七荤八素,然后脱光光去泡汤。

我恐惧猝死,换上衣服想想还是算了,于是半卧在房间里休息。头有些晕忽忽,却也感觉自在惬意,周围的丘陵静悄悄的,偶尔从远处传来乌鸦的声音。

这时候有人敲门。

我正准备起来开门,感觉门吱呀开了。按照午夜凶铃的脚本,这时候该我转过身来,活活吓死了。

却看见小白拎着几小瓶啤酒进来了。

她把酒放在茶几上,绻伏在我床下眼睛迷蒙蒙的看着我。

“郑总,再喝一杯吧 。”

索性来个豪放的,把门关好,脱了浴袍喝。又从包里抖出个硬币,塞进付费频道口里。

两个裸女人,看成人节目,喝酒,喝酒。

我坐在榻上,小白坐下面,时间到了就又去投一枚。

她的乳房蛮白的,有一刻我伸过脚去掂了一掂,大小也适中。

她开头多喝了几杯,满脸绯红。我掂她乳房的时候,她慢慢转过头来,跟我说确实对不起。

6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半卧下来,眼睛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半响,我感觉一根湿滑的东西塞进我的趾缝里。

我侧过头,看着小白含住我的脚趾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纯白小狗,舔舐着她的主人。

我跑了大半个下午,脚还没有洗,虽然没有浓味,却总不洁净,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一动不动。

没来由的觉得理所应当,甚至还准备恶作剧一下。

我斜眼看着她:你刚喝了酒,就舔我的脚趾头,嘴巴干净吗?

小白怔了一下,退出脚趾就准备去漱口。我用脚趾捏住她的鼻子,阻止了她。

继续给我舔,好好舔。

这就像是很早以前就发生过的事儿一般。

小白的舌头和老公不同,它更细腻,也更长,和我的红色指甲连在一起就显得更长。

她的舌头一根一根趾头的嘬过来,吞进半个指节的时候感觉身上麻酥酥的。

我白天走了路,脚有些酸疼。

嘱咐她再舔舔脚后跟,那里需要口水滋润一下才不会开裂。

她跪在床下认真的舔着,只看见下巴一动一动;我半躺着,偶尔用脚钩住她的下巴变换一个位置。

她的牙齿偶尔轻轻的啃着,把后跟上少许死皮慢慢啃下来,再用口水覆盖。

像一个听话的婢女,卑微,恭敬,小心,满怀恐惧。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极小,生怕扰乱了气氛。

我感觉我动动小脚趾头,都能让她胆颤心惊。

有的人,或许注定就是要把别人的脚趾吮入嘴中时,才能获得巨大的安全感和良好的位置感。

养一个人和养一条狗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沉沉睡去时,她还能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把我穿了一天的漆皮高跟也细细舔干净。

那为什么不养一个婢女呢,也就几双丝袜钱,随手可弃。

7

回来一路平安,我的行李最少,过了关就健步如飞。

出了机场点上支烟才发现原来自己还穿着在舱里换上的拖鞋。

回头找小白,她一手拉着一座行李山,一只手拎着我的鞋,气喘吁吁落在后面老远。

“郑、郑总,您的鞋。”

我电话响,一手扶着她的肩,让她帮我把鞋换好。

老公打过来的。

老公从杭州回来,浙江的酒气还在电话线中蔓延。

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回家洗个澡,烧了几个好菜,老公幸福不已,在外面喝了三四天。

“还是老婆好,还是老婆大人好哇。”

好,好就刷碗呐,他不,他热情讴歌之后坐进沙发把电视戳开了。

我把碗收回厨房,索性脱光光,换了一件最性感最性感的的内衣也坐进沙发里。

老公顿时口渴。

我躺下来,把脚支在鞋凳上,突然感到有些疲惫。

想起这几天小白兢兢业业侍候我的样子,忽然竟有点想她了,感情难以名状。女王回到家作人妻,连碗都没人洗,也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我看着趾头出神,老公凑了过来,摆出一副技师的架势。

“累了么?”

“嗯。”

“玩得还算开心?”

“嗯。捏捏左边。”

我发了一会儿呆,决定逗一逗老公。

就是有个奇遇,想讲给你听下。

他来了兴致,只要不是抗日题材的。

8

我公司有一个秘书叫小白,白什羽,你知道吧?

好像听你提起过,小姑娘,傻乎乎的。

她前段时间弄跑了我一个大单子。

多大?

这么大,我双手挤胸部给他看。

啧啧。

然后这次去日本,我带上企划部几个老人和她一起过去。

有一天洗温泉,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隔壁那家。

是不是小白很内疚,把喝酒的单全买了?

不对。

她晚上来了我的房间,喝得有点晕了吧当时。

我也有点晕。

然后我们又接着喝了一点啤酒。

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你洗碗去吧。

老公拿脸贴着我的脚掌,靠,快继续讲。

然后她跪在那里认错,舔了很长很长时间我的脚趾头。

我讲完这句就把右脚松开,拇趾撩开他的嘴唇,一字一顿对他说:就像一条狗一样。

我感觉脚底发烫,老公满脸绯红,那太刺激了。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补了一句。

老公想了很久,才来了一句:“是相当过分。”

“这么过分的事,只能对你老公来,欺负外人就太不对了。”

9

夜里大雨徐来,灯火稠迷。

我在镜前慢慢抹上口红,眉线,把长发放到胸前。

侧脸看楼下,高架上车灯连成一片银河。

老公刷完碗,利索的游过来,嘴嘟着我的脚掌,双手一点一点为我抹上长袜。

我低眼瞧他,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让他不安。

他的眼神闪躲,又期待,像我脚下两颗遥远得不能再远的星星,忽明忽灭。

在某个明亮的一瞬,我翘过腿来,俯身摸着他的头静止不动。

去把我那双新买的黑色细高跟鞋拿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帮我换上鞋,这一幕像结婚那天一样。

那一天他众目睽睽吻我的趾甲,我的伴娘恶作剧拿葡萄放进趾缝,让他一点一点舔出来。

他吮吸着,呼吸沉重,凌乱,含着碎的葡萄满屋子的派送红包。

跪直。

我吩咐他。

他的小地把内裤顶起来,我拿右脚鞋底慢慢的摩挲着。

像抚摸着一把短剑。

把左脚的鞋跟踩在他的乳头上。

吻我的鞋。

这一天晚上是在明亮的衣帽间里。

老公赤裸横陈在长凳上,我跨坐在他脸上。

我一起一伏,像盖章一样,拿肛门印着他的嘴唇。

每5下,我就停下来盖住他的脸,叫他把舌头伸出来,试着深入一些。

“舒服吗?”

“喜欢吗?”

我听见迷迷糊糊的回应。

像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烧菜的厨子,一边要着调料,一边突然有人跑进来让他背他的银行卡号。

他嘴里东奔西突,不知道该先说哪一方面。

我把双腿像剪刀一样翘起来,一手撑住他的胸,转过头去看镜中的自己。

我的臀部紧紧的压住他的口鼻。

长发半遮在脸上,黑色纱衣里的乳房滚动在灯光中。

他在我肛门下面剧烈的抖动,我嘴角慢慢的、静谧的浅浅微笑。

我后知后觉,这世界正在慢慢的变弯。

就像航海的人,在空虚的大海上,拿着望远镜眺望未来,深邃蔚蓝的大海变成一条浅浅的弧线。

也像立在很高很高风中的人,她孤单,但却没有徘徊的时间和空间,她只剩脚下一个支点。

在这一个支点的前面,是没有味道的风,人影,灰尘,再往前,世界就是弯的,弯得有一些忧郁的蓝。

10

老公其实说对了一半。

那天小白确实买了晚上喝酒的单。

那不是个小数目。七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外加一个二十五岁的导游小男孩。

干杯倒在地上的酒都不止三四千。

最后的数额折算下来两万多一点,小白抱着企划部刘姐的脖子说今天晚上全算她私人的。

我半睁着半醉的眼睛,用半醉的脑壳想想都觉得这很不正常。

对于白什羽这样点一杯35元的咖啡都要想半天的女生来说,这种现象几乎等同于自杀的先兆。

钱财散尽,人脸浮出湖面来。

我回到房间顿了很久,最后都没有一起去洗温泉。

害怕刘姐忽然光着身子从树丛中神经质的跑过来,说那边有一具熟悉的、刚刚还为我们买过单的尸体。

我也就是在那个夜里忽然发现,世界其实会在某个你不知道的位置突然弯曲,像一张长弓,长到你无法发现的弓弦,长到你行走在弓背里无声无息,却突然有一支箭将你从后推送到你从未理解的方向。

这才是奇遇隐藏的另一半。

回到那个乌鸦叫声稀落的夜晚,小白有些啜泣着舔舐着我的趾头。

她的眼泪像夏雨快停歇时候的水滴,打湿我的脚面。

在有一刻,她停下来,把脸靠在我的脚背上,抚摸着我的脚踝,对我缓缓的说。

“其实我是故意把执照留在北京的。”

7月23日晚上八点,突然有人打电话到小白酒店房间。

打电话来的这个男人给了白什羽四万现金。

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而且他还保证完了之后我可以去他们公司做他的特别助理,月薪三倍。

小白嚎啕大哭。

“是他骗了我,之后我打他的电话就再也没有接通过。”

我可以理解,我曾经说过,我第一次会面时看见10W的时候手也在发抖。

但我却很难接受背叛,一个我面试时候刚从县城里来到上海,坐在椅子上头发遮面的女生;我认为她淳朴忠实,最后划掉其他人,把她召入公司的我,今天终于自尝苦果。

“是你带我进入到这个城市,是你给我工作,都是我不对,我不对。

我犯了那么大的错,我以为你会马上开除我,可是你没有。”

小白的声音嘶哑,挣扎。

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需要你做什么呢。

我需要你马上去叫乔治克鲁尼过来跟我说,哈尼,其实情况没那么糟。

你能吗?”

我坐起身来,盯着小白的眼睛。半响,我慢慢伸出脚,把她的头踩进我的高跟鞋里。

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只是一条狗,只能舔我的鞋子。

每天把它们舔干净。

11

从日本返来后,公司开始紧张起来。

战后的日本重建有太平洋另一侧的美元,而孤单骄傲的我,惟有靠自己。?

我每天踩着高跟鞋辗转于这个城市的电梯间,上升又下沉;从南到北飞行,拉下遮光板,细细的睡眠。

与我的客户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听他们讲空同无边的赞美词,涉及我的年轻、成熟,美貌与未来。

他们的眼睛如潜艇一般,隐秘的徘徊在我身体的波涛中,手指中的笔在合同上滑动着名字,像随时准备签署命令,从胯下发舍黄昏的鱼雷。

行政助理姓杨,是我喜欢的姓氏,他立在我面前时我已经发了好一会儿呆。

我原以为会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没想到他太紧张了。梳着三七油亮分头的这位先生前弓着身子,一副不知道该不该打扰我沉思的样子。

我把脚挪下茶几,伸手示意让他可以坐下。

这时他的喜剧天分开始显现出来,我每轻轻拨一下手,他就鞠一个躬。

第四次我索性把手掌向下,停留在空中,他鞠躬完毕刚准备直起身来,见我的手停在那里,不好意思就又弯腰埋下头去。

我微微松了口气,他一共鞠了四个躬,所以也不会有接下来应当家属答礼的悲伤剧情。

“你很害怕我么”,我看着这个长我快20岁的男人深弯着腰立在我面前,顿时觉得滑稽无比。

“是从内心表达对上司的尊敬而已,我在无锡一家公司供职了十年,董事长也是很厉害的女性”。

“是这样噢,那你觉得是前任上司厉害一点还是我厉害一点”?我换了一只脚跷上二簧腿,托着下巴,决定跟他开开玩笑。

“这个,这个自然是郑总要厉害得多,不然我也不会大费周折的跳槽过来”。

“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我向后靠在沙发上,视线开始冷淡下来,“那就下去好好工作吧”。

说实话,我对这种唯唯诺诺的男人一向有着某种固定的不安。

我的老公在家中虽然也喜欢对我示弱,但那是关爱,背后是他的公司每年三千来万的净盈利额摆在那里,他每天抡着他的大奔驰越野满世界的做事,在中缅交界区被人拿着长枪指着头也没打一个寒颤。

而这个男人,我真没看出来兰姐慧眼识英才的角度在哪儿。不过也无所谓了,助理只需要听话,其他事情做起来本身也十分简单。

他转身出去的时候,开衩的西装后襟露出一截钥匙银链来,戳开屁股上的后摆,活像玩具上的发条手柄一般。

我想,那大概就是他老婆每天给他拧发条的位置吧,不禁忍不住笑起来。

我记得那种钥匙链,从前我也买过,还给公司几个疯女人也买过几条,不够那已经是我结婚不久的事情了。

想起结婚我不禁打一个哆嗦。才幡然想起下个礼拜一是我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我左思右想,打算给老公一个惊喜,于是打电话给他的秘书,让她小声的、悄悄的告诉我下周一我亲爱的陈总在什么位置呢。

她果然很小声,我听了三遍才听清楚:他下周一会在重庆呵。

我也很小声的告诉她:你不要讲我打过电话来呵。

我翻了翻重庆的市场季度报表,正好有一笔款需要催促,于是吩咐小白马上订好机票,今夜就走。

当国航的空姐微笑着欢迎我们的时候,华灯已经初上。我和小白最后才登上飞机,心情不错。

我倾身问假笑着的空姐:请问,可以带狗上飞机吗?

啊?对不起,根据民航条例,这是不允许的。

我侧过身笑着看身后的小白,她一脸绯红。

坐下来后,我慢慢对小白讲:这大概是中国民航第一次允许带狗上飞机了,而且还允许狗挨着主人坐在头等舱里。

13

入住酒店已经12点整。开了一个大套房,小白可以住在外间。

我把外套挂好,挑开窗帘看楼下,红红火火的夜市里还有不少人拿着小瓶的白酒在对饮成欢。

窗帘里面十一月的重庆,竟已有些寒冷。

小白打开空调让空气缓和起来,她跪在床前帮我换下高跟鞋,为我揉着有点酸疼的脚掌。

把衣服也给我脱掉吧。

我立起来,走到镜前,让小白帮我褪下套裙、丝袜、内裤、缓缓解下胸罩。

此时立在她面前的是一个172cm女人的胴体,她跪在深深的胯下,我抓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着我。

“美吗?”

“美。”

“什么地方最美?”

“都美。”

我叉开腿,抓着她的头凑近看着我胯间的缝隙:“这儿呢?”

她不禁伸出舌头向前,我又把她的头扳到后面。

“你配舔我的这里吗?嗯?自己好好想想。”

床上的手机电话铃响。

我扯住小白的发梢,像牵着一只小狗儿一般走回床前,侧躺下,示意她给我捶捶小腿。

是老公打来的。我这才记起只顾得准备惊喜,竟忘了打电话说我今天出门了。

我打你手机关机,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煲了汤。老公在那一头关怀备至。

我感动的撒谎说自己出差了,现在在无锡。

“噢,怪不得呢,也不打个电话。”

“怎么今天这么闲呀,还有时间煲汤?”

“明天也要出差,本来准备和你过个周末,下周一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得去重庆几天,可能陪不了你了。”

我一想着我已经睡在重庆等着这家伙,就觉得有趣得不得了,但还是假装失望的说:“没事,等明年喏。”

看看身后的小白,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挂断电话,我开始想着怎么突然出现在老公面前,要不就打扮成东方不败吧。

忽然觉得屁股中间有点痒,我腾出手指摸向臀部。

这时我感觉有一根更快的东西抵了过来,湿润,细腻,它准确的舔上了我的肛门。

我侧过头,是小白,她伸出舌头放入了我的臀沟。

我吃吃的笑起来。

她的嘴巴紧紧的贴着我的肛门,舌头忽软忽硬,漂亮的舔舐着那里的褶皱。

我不紧不慢把头发拨到肩后,命令她舔出声音来让我能听见。

果然让我听见了叭叭滋滋的声音。

这种感觉真的还蛮不错,她的嘴巴紧紧包住屁眼,我轻轻扭一扭屁股,她的头就跟着晃圈,她的嘴唇就像是本来属于那里的一部分。

“香吗?”这句话我以前一直不敢直问我的老公。

“香。”

“大声点。”

“很香。”

“想很久了吧?”

“是,郑总。”

“你配舔我的屁眼吗?”

“我,不、不配。”

“那该怎么办?”

她在我的屁股后面喘着气,睁大眼睛望着我。

“求我啊,也许我会愿意呢。”

“求求你,让我舔您的屁眼吧。”

“屁眼是你该称呼的吗?”

她又茫然了。

我又忍不住笑起来。

“给我磕头,30个,开始。”

她跪着向后退了退开始磕头,额头捶在厚厚的地毯上,听到沉闷的咚咚声。

我开始数数,1、2、3、4……15、16、17、18……

小白喘着气,最后头发沾在脸上,她的眼睛带着某些期待逃离又有些渴望的光芒,真的很复杂。

“好了,先亲吻,再舔。我伸手扳开左臀。”

她的嘴唇沉重的附上来,亲吻着我汗渍渍的屁眼。

“要舔就要给我舔干净,里里外外都要。”

白什羽开始越来越适应这个女奴的角色,她的剧本很简单,也很残酷。

这个世界此时此刻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我脏脏的屁眼舔干净,我知道那里夹杂着汗渍和粪便的味道。

她的舌头伸的很长,开始尝试进入内部,那里黑暗,弯曲,带着越来越让她兴奋和欢喜的味道,我一收一放着肛门,配合着她把下贱的舌头放置妥当,仿佛有生之年它原本就应该出现在那里一般。

而这个时刻对于我而言,享受着她的口舌侍奉,最重要的事却是想着接下来这两日我该怎么去打发休闲时光。在这个庞大的、有着一根巨大舌头市中心的城市里,我眯着眼睛,惬意又沉醉。

两千五百多年前,越王勾践尝夫差的大便让夫差彻底的认为勾践已经不再有叛逆之心。

两千五百年后,小白也用她同样殷勤的伺候让我彻底判定她的谋逆只是一时糊涂。虽然勾践还是心怀鬼胎,最终东山再起,但对小白而言,故事仅仅能进行到尝便这个情节就不会再峰回路转。

她没有卧薪尝胆的雄心,而我却有扫清六国的勇气。

所以我想,那个在我下午四点方向的位置应当不会是那个男人许诺三倍月薪的位置,她也不会是个被派遣的死间。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唯一让我意外的部分,那就是当我对小白甄别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卑贱如斯,头埋入尘埃。

生活,真的像一个你永远不知道何时转到清爽纯色的魔方。它模糊,含混,复杂,让人痛彻心肺,又让人沉醉入迷,最后让人都卸下善良的初衷,换上一副铁石心肠。

周六不期下起了细雨,绵绵茫茫。原本打算去瓷器口吃点本地小吃,眼看外面湿漉漉的,只得作罢。

于是在酒店餐厅里吃完午餐,下午去七楼瑜伽馆玩了一会儿,在玻璃窗里看外面,整个城市像起了一场大雾,我们都在白茫茫的海底一般。

回楼层的时候,看见闺蜜艾思的未接来电和随后传来的短讯,约晚上去唱K。

宝贝,晚上去玩喔。我都能想象她此时的样子,透着刚刚起床的慵懒。

我挠挠头发,然后回电过去,小白刷开门卡,推门等我进来。我做个手势让她趴下,右脚勾着把门关上。

“宝贝,你在干嘛呢?”她果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走到小白跟前,骑在她的身上,回头对艾思讲:“在骑马啊。”

“啊?今天下雨也在骑马?”

“上海也在下雨么?”

“对阿,啊,你不在家呀。”

“嗯,我来重庆了,这边也在下雨哩。”

我望向窗外,一边夹了夹小白的身子,示意她朝桌台前走,顺势跷起二簧腿,绕过小白的脖子。

“下雨,下雨怎么骑马,不会有危险吧?”

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没事,在室内呢。而且我的马儿会讲话噢。”

“啊?”

我想她已经彻底被我弄疯了。

我把电话扩音器打开:我让我的马儿同你讲话吧:“小白,来,和艾总打个招呼。 ”

小白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愣了三四秒钟才小声讲:“艾总,我就是郑总的小马。”

电话那头传来大笑的声音,像盘子被扔在了地上,笑声飞溅在整个房间。

我掐掉扩音器,听她大笑完说:“那是谁呀,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是我的助理而已呐,我刚做完瑜伽,觉得有点累,正让她驮我进房间呢。”

哈哈哈,她继续大笑:“就是那个把七念成鸡的的女生吗?你把她调教得很好喔。”

“那有什么,我走的脚酸,她还会用舌头给我按摩呢。 ”

我跷起左脚看看,脚后跟的确一点死皮都没有,光滑圆润,看来口水的作用的确不一般。

那一刻我听见了艾思从床上滚下来的声音。

15

艾思是我的四大闺蜜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如果老公知道我同她约会,即便是台风登陆、地震海啸也会开车过来接我”的人。

这起源于当我们每人喝了两瓶红酒,觉得马路特别宽的时候,她都会开着一百码速度的飞车送我回家。

这马路修得,简直太宽了,真特么浪费。我几乎每次都能听她在飞行途中念叨这句。

刚来上海时,我们曾经一起在一家公司上班。我做副总的时候,她就是财务主管,每次出差,我都帮她带回一包东西,她也每次都亲自帮我贴好发票,快快的把钞票数出来。

那时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也是一个女人,姓吴,早年离异,四十来岁,身高一米五八,两眼分得很开,她仰头看着我的时候,我总是怀疑她找不准焦点。

记得某一年,在南亚。

我们一起裸身泡在沙滩别墅后院中的水池里。

我眯着眼睛,感觉身上落下一些细细的沙砾,睁眼来看,扬落起了细细的雨。

吴姐没有起身的意思,她把头转向我,慢慢的说,夏,我有些累了,打算把总经理的位置交给年轻人,我自己打算今年过后就不多来公司了。我静静听她说下去。

“你知道,公司就两个副总,你,还有宋。宋是个老实人,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辅佐他。我知道你会不服气,因为十个宋也赶不上你,你漂亮、年轻、果断,利落,以后会独自打出天地。可宋不一样,他离了我什么都干不成。”

她跷起一只腿,放在池沿上端详片刻,然后有些羞涩又有些憧憬的接着说下去。

“你知道吗,他小我十五岁,但对我很好,他一点也不嫌弃我老,甚至那个之前都愿意舔我的脚趾头。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的,像我这种老女人,还能要求什么呢。”

她说完这句便垂下头去,良久不语。

来到梳妆镜前,我让小白跪直身子,骑到她肩膀上去,看着镜中的自己。

旧年已过,时至今日,夏的容颜也大不如昔。我掏出包中的口红,慢慢的抹上。

小白有些支撑不住,我已感觉她的脖子不住的战栗;我还穿着瑜伽的紧身薄运动裤,屁股已被汗水染湿了一块。

我立起来凑近镜前看自己的样子,猩红的唇命令小白向前跪一些,凑过头来,埋进我的臀里把汗水吸干净。

她小心翼翼双手扶住我的大腿,把脸深深的埋进去,我整理着嘴角,往后靠着慢慢坐在她的脸上。

那天的雨,就仿似今天,冰冷、游离。我知道我在那家公司的前途就此中止,我走回自己的房间,电视里正放着二战的纪录电影。

德国的坦克师止步在敦刻尔克的海滩附近,然后是没用的戈林指挥飞机高高的飞上前去。

我一声不响的回国,一声不响的悄悄将客户转移,再在某个夜里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一声不响的独自前去。

随身携带的,是那一年度最厚的一本竞标标书。

这个男人将十万元叠叠铺开在咖啡馆昏黄的灯光下。我感到手心一阵发热。

当昨天的故事今天又再次重演的时候,我并没有惊讶,那不过是数目的差别。

我低头看看胯下的白什羽,不禁将双腿骤然夹紧,她的喉咙发出粗粗喘息的声响。

“好了,驮我去床上休息会吧。”

“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衔过来,给我舔干净,晚上我要出去。”

周日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坐在桌前,小白舔着我的高跟鞋,然后老公推门走了进来。

第二日早晨醒来,我觉得这个梦有些意思,但我已经记不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老公轻轻的走过来,一直走着,像从很远的地方走过来,但一直没有走到跟前。

我的心在梦里怦怦直跳,老公走到跟前会做些什么呢?梦在那个地方分岔了,而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后面的事情。

我只记得我的心跳得很厉害,非常厉害,有种惧怕感,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我能把这个梦复原么?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真真切切在今天晚上。我左思右想,喝着小白端过来的牛奶,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忽然觉得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或许就是那个巨大的惊喜。

16

这个城市的雨已经过去。我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小白已经准备好了驮我去洗手间的姿势。我不禁莞尔一笑,最笨的家伙也许同时也是最聪明的。

我仅穿了一条内裤坐在马桶上,小白就跪在面前,我把双脚放在她的手背上;她低着头,听着出恭的声响。

“把头抬起来。”

小白把头仰起来,我问她:“你想涨薪水么?”

“不,郑总,我没有。”

我把右脚抬起来,踩着她的头,摁在地板上,慢慢的碾动。

“其实,现在有一个机会你可以涨薪水,甚至可以三倍,不过你要听我的话,按我的吩咐去做,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听明白了么? ”

“是,是,郑总,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把脚松开,抽出纸巾淡淡擦了擦,立起来走到盥洗间里刷牙。

小白跟在身后准备抽空钻到我的胯下让我骑在她肩膀上。

我让她停下来,对着镜子里她的半截脸说:“我好像觉得今天擦得不是很干净。”

她听话的倾身过来,轻轻拉下我的内裤,伸长舌头,慢慢舔舐我的肛门。“你知道么,好多人想舔我的屁眼都没有机会,你还真是有福气。”

她一声不吭,上上下下发出滋滋的声音,舌尖有时向上勾起来,顶住泉眼,让人一阵酥爽。

“你不谢谢我吗?”我忽然拿着牙刷转过身去问她。

“谢谢郑总,谢谢郑总!”我听见她的头在我脚下的地砖上磕出沉重的声音。

我对着镜子忍不住笑起来,泡沫喷了一镜子。

回到房间,看看时间,正好8点30分。

我让小白去漱完口,然后扔给她一张名片:“去找名片上这个人,我已经谈好了,拿到支票下账后你再回来,记得要赶在六点前。”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上海有电话过来。

这是一个我很不愿意接到也很久都没有接到的电话号码。

她在电话里有些慌张:“我看到您公司的东西了,在打印机这儿没有拿走。”

匆匆说了几句,我挂断电话,心情有些复杂的走过走廊,刚走进餐厅里,这时刘姐拨了一通电话过来。

“夏总,福建项目的谈判书已经准备全部OK了,今天下午的飞机,你还需要亲自看一下吗?”

不用了,我在电话这一头想了想,再轻描淡写的问她:“周末又有不少人加班吧?”

“对,要得急,没办法,7,8个人昨天弄到半夜,幸亏兰姐晚上还买了夜宵过来,不然真的顶不住。”

“噢,那这样,你叫昨天熬夜的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估计得周二回来。 ”

我几乎闻到一丝大战的气息,而此时战场却距离我数千公里。

挂电话前,我打了一个激灵:“先别挂断,刘姐,你身边现在还有其他人么……”

吃罢早餐,我走楼梯间慢慢踱回房间。

给上海的周妹妹打电话,让她帮我把公司里十多个人今年7月到现在的通话记录弄出来。

“夏,你不要搞我好不好,这是违法犯罪好吧?”

“少来,你常年监视你老公好不好?”

她在那一头笑:“被你打败了,好吧,那你把号码发过来,我想想办法。”

一切布置妥当,准备叫小白来一杯咖啡,才醒过神来自己身在重庆的酒店里。

啧啧,把正事忘记了。

拉上窗帘,洗了个澡,我拿出周六晚上独自出去买的装备。

立在镜前,我慢慢换上。英式淡蓝色的蕾丝上衣,然后是黑色的吊带袜。

我扣上扣子转了个身,真是上身正统,下身风骚阿,呵呵,老公见了一定有侵犯英文老师的犯罪感。

我穿好驼色大衣,包裹住性感,穿上12厘米黑色高跟鞋,然后给老公的秘书打电话。

“等陈总今天忙完后,下午六点让他到XX(隐去)酒店十二楼来,就说我的朋友让他带礼物回上海。”

我看看手表,天那,还有八个小时。就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该怎么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候场的演员。

我还得想一下我的台词,虽然没有剧本,而我却有着六点前回来的独一无二的女配角。

尾声

生意额在预料之中一下子暴涨,我的小宇宙似乎一下子爆发,又新组建了大西南、粤闽桂地区两个部门,于是伪女强人的大笔一挥,再增加二十八人。

小白被我调职成总裁私人助理,将桌子搬进我的大办公室。

她就坐在我的下午四点钟方向。那是一个有闲暇喝杯下午茶,慢慢揉碾足下小犬、放松一下的时刻。

新入职的行政助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被兰姐面试一眼相中。

我从胡志明市飞回来的周五下午,盛雅兰打电话到小白那里,问郑总是否有空见他一面。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是一个光线冗长的下午。我慢慢走到一侧沙发旁边,坐了下来,把脚搁在茶几上。

眼前的鞋一尘不染,鞋跟在日光下划出长长的影子,鞋尖甚至可以看见长发的倒影。如果硬要说有痕迹,那也是小白的舌痕。

从羽田回来的小白,变得愈发恭谨,卑微,服帖。

我伸手按着指纹锁,准备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刻,就可以想象得到他双膝弯曲,头发垂在我脚边的模样。

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椭圆形大办公室内,她仅仅不具备伸出舌头哈气的生理机能。

如果我点头要咖啡,她就小步跑过去冲好,像幕府时期调教良好的日本女性,双手托着小碟跪在脚边,等我的右手从桌上移动过来。

我曾经有一个小时没有伸手去拿杯子。

她从23F拿文件上来签字,待我慢慢阅读的时候,会毫不刻意的静静跪在我的椅子面前。

她的眼中满是我穿着丝袜的长腿和铂金脚链的寒光。

我慢慢的翻动着纸页,她睁大眼睛等待着,如果我的鞋子有灰尘,她会不失时机的埋下头舔舐干净,我的鞋尖、鞋跟,鞋底,连同地毯上微微的灰尘,都被舔舐得一干二净。

有一日我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长靴,故意在离公司较远的街口买了盒香烟,然后慢慢散步回来,她舔了相当长的时间,中途有人进来递交合同草本,我就让她跪在桌下,用右脚踩住她的脑袋。她的舌头似乎并不满足停下工作,在我们交谈的二十多分钟里,她始终没有停下,来人走后,我从她嘴中拔出左脚的靴尖,那里已经湿漉漉的。

我命令她去洗手间漱口后再爬到桌下来,脱下靴子将黑丝的双脚抵住她的鼻息,慢慢搓碾着放松脚趾,我能感到她嘴巴和鼻息的热气在我的丝袜缝隙间游荡,她的舌头偶尔会趁空伸出来,热乎乎的含住我的足尖。

一个女人如此臣服于另一个女人的程度与迅速,都让我有些微微惊讶和浓浓鄙夷。

是地位、财富、美丑?还是不安、内疚、忏悔?好像都无法抵达我能理解的边界。

我常常托肘想着这个问题,或许我们真的生存在两个平行的世界;在我来去如风的世界里,我无法想象自己会跪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卑贱的乞讨着去舔她的脚趾头,甚至她的高跟鞋底,那简直是一部恐怖电影。

而小白呢?高中毕业,食不裹腹的浪迹在这个城市里,孤苦无依。她曾去洗车店做服务生,却在第五天被赶走;跟着刚认识的朋友去商务KTV做DJ,二十来天被掌掴五次,最后仅拿到800元,这包括里面的两张假币。

当她填错了报名表,由4F美妆公司阴差阳错来到我的面试办公桌前,她想的仅仅是快点结束,然后继续去摸索那些中英文错综复杂的表格。

她的脑海中一定还残存着被人扪住胸部,拖进洗手间时候的记忆;还有那个落雨天,我是如何惩罚她跪在床边,整夜惊恐未眠的夜晚。我能让你在这个城市霎时光鲜,也能让你瞬间在这个城市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伸脚踩住她的头,重重碾踏的时候,她的脸深深的埋入我的鞋里,我仿佛能听见她的呼吸在我的鞋里来回游荡,像盖着重症监护室里病人头上的氧气面罩一样。